2009/06/20 (Sat) 禁锢——第一章

“嘿,豹哥,豹哥……喂,豹哥!豹哥……喂!给我起来,混蛋!喂!”
毫不客气的一脚揣出,躺在床上的男人根本懒得转身,头埋在枕头里面也不打算抬一下。
“耗子!干嘛?”懊恼的声音传出,虽然这小子进来的时候进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,没有抽枪崩了这小子的脑袋,是自己最大的纵容;但不代表可以容忍他爬到自己的床上大呼小叫,还骑到自己身上,直骂自己混蛋。
“大家都在传,听说你泡上了Kitty,真的假的?”肇事者没听到黑的心底的忏悔,不知道危险将至,不怕死的自顾自地说着,“kitty!醉夜的头牌!本事还是那么好啊,上次是莉那小妖精,才几天又换成kitty,什么时候介绍给我玩玩……嗯……”
一个翻身,轻易就把骑在他身上的人压到了身下,不等那人从昏眩中回过神来,已经堵上了那一张影响到他睡觉,品尝起来却异常美味的嘴。
“如果你喜欢给你就是了,不过……你抢了我的床伴,总要做出点赔偿是不是啊?”黑两手支着身体,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人显然缺氧的诱人表情,坏笑着。
回应他的,是像蛇一样环上脖子的手臂和甜蜜的吻……
“喂,豹哥……说真的,你是怎么泡上kitty的……那朵刺玫瑰……不是从不轻易让人碰的吗?”
“呵呵,我可从没招惹她,是她倒贴给我的,感觉还不错,我还以为所谓的高龄之花,做爱的本事就是零,所以才不要让人碰。原来一样是个骚货,你绝对想象不到那妮子在身下的样子,平时看她那个假惺惺的样子,全是假的。上她的感觉,那可比莉爽多了。”
看着怀里的人,虽然情潮未退,但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了色迷迷的精光,有趣的笑笑:“怎么,我还没喂饱你吗?还是真的精力太好了?知道吗……”故意压低声音,凑到耳边低声地说,还有意的把气全吐到耗子小巧的耳朵里,“虽然她的本事不错,不过论技巧,还是你比较让我满意。”
“豹哥!”耗子尖叫着弹起来。无力演示满身的情欲痕迹,捂着红透的耳朵,缩到床边上。
开玩笑,豹子的精力旺盛是公认的事实,他可比不上;真的陪他玩下去,非精尽人亡不可。
有趣的看着自己手下兼情人的反应,挥挥手表示放过他了,随手摸出一根烟点燃,靠在床头,透过烟雾看着耗子:“你来这里,应该不只是为了向我要女人吧。”
一语道破,耗子,搔搔脑袋,爬回了黑的身边。让男人特有的感觉环绕着自己,将脸靠在黑的颈窝里。
有那么一会儿,耗子安静的靠着黑,努力想呼吸黑身上的味道。很奇妙,黑是基本上是没有体味的,就算是激情过后也很难闻道他的味道;就像是涉猎的黑豹一样,掩藏了自己所有的气息,等待自己的猎物上钩。
“……我知道,唐洵那混蛋来找过你麻烦……你得罪了他……真的,没关系吗?”耗子不安的抬头,“虽然,别人不知道。但我很清楚,你得罪的可能不仅仅是唐洵,他的表兄不就是那个人吗?如果是那个人的话,你不是很危险嘛?而且,听说kitty是那个人的情妇,现在这个时候她跑来你这,是不是有什么事要……”
黑轻轻的堵上了怀里小东西的嘴,拥抱中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人的不安,颤抖的感觉透过相触的皮肤传达过来。
不知道是为了谁的安危担忧、恐惧;是他自己的,还是……
黑不愿多想,抬起身下人的下巴,迫使耗子的眼睛和他对视。
“放心好了,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复杂;唐洵那家伙成不了气候,也只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;真正想做掉我……凭他,还没有那个本事。”
“可是,万一……”
“别担心,没有万一,就算天难塌下来,也有个高的人顶着,只要我还在,他伤害不了你。”
“你明知道我在乎的不是自己,而是……”
耗子激动的大吼着,然而黑却再一次堵上了他的嘴。
“……”
“相信我,我不会让你……让我所有的兄弟出事的”
“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……也不想知道。
黑靠着床背,点燃了烟。呼吸间,让烟雾环绕上他的身体;透过烟雾,和容易看到那个被他折腾的睡过去的小子,不安的拽着被子。
很有趣的小子,平时看以来大大咧咧的一个毛头小子,一旦说到些感情上的事,就立刻纤细、敏感到能让人心痛。
……
心痛吗?
黑自嘲的抚上心脏所在的位子,感受那层皮囊下缓慢而规律的节奏。
他不会再懂得心痛的感觉了,他已经忘记了过去。让心都碎掉的过去,虽然已经忘了,但身体还告诉他,那种痛的可怕,那样的绝望。所以抹杀了记忆,心痛的感觉他早就忘记了。已经没有人能够再让他感受心痛的滋味,他也不想再感受那种感觉;就像他不想找回他的过去一样。
缓缓伸出手,拍拍耗子的脑袋,手感还是那么柔软。小毛头就是这样好,头发软软的,手感好像在抚摸家猫一样。
黑感兴趣的又摸了摸,直到耗子模糊的哼哼抗议了才停手。转过头,黑拧灭了手上的烟蒂,淡淡的烟雾还在,不仅又让他想起的半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。
耗子其实说对了一点,这件事可能不会这么简单就过了,不过,不是因为唐洵会利用他那个厉害的表兄来找他麻烦。唐洵不敢,而那个人根本不屑于来管这事情,如果他真要介入什么事情,必定是干预到那个人自己的野心了。
埃尔斯•唐挥退身边的保镖,独自走出了会议厅。两三下甩掉了跟踪他的所谓的精英。走进了电梯。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行为又会让一些人紧张不已。
毕竟现在他的身份、实力,对与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来说是巨大的威胁,他的落单必定是那些笨蛋眼中除掉他的的最佳时机。
而那些想借他的力量得到更多东西的的寄生虫们,也会担心少了依靠。现在一定紧张的要命。
埃尔斯•唐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,不由得上扬了嘴角。“惧怕被杀而躲起来的人,是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的。有谁能保证举枪的猎人,下一刻不会成为猎物的美食呢?”
如果想要杀人,要先具备杀人的能力。
懒懒地为自己点了一支烟,靠在电梯墙壁上,依旧是那样的漫不经心,却又风度翩翩,不由得看呆了同乘的服务小姐。
通过电梯光洁的好像镜子一样的金属墙壁,埃尔斯•唐打量距离自己半英尺不到的女人,长的很可人,合身的正装承托出发育良好的身材,尤其是有一头漂亮的及腰长发。像刚刚破壳的雏鸟,敲动人心底最柔软的一根弦,却又诱人的叫人忍不住一探芳泽。
显然是注意到了埃尔斯•唐的视线,被这么一看服务小姐立刻涨红了小脸,稍稍向埃尔斯•唐靠拢了一些。
“请问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然而在说话间,埃尔斯•唐已经转身正对着服务小姐,瞬间的视觉冲击,让她接下来的话更加语无伦次,“您……您有什么需要……”
“你长得很可爱……”
唇边上扬起微笑,修长的指挑起小巧的下巴,仔细看才发现,手指的皮肤甚至比指下女人的更为白皙。埃尔斯•唐微微用力,轻易的就将少女带入自己的怀抱。意料中的小小挣扎,对于埃尔斯•唐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欲擒故纵的手段在埃尔斯•唐看来幼稚的可笑。
空气静静的流转,电梯门映出两个交叠的身影,女人的喘息声渐渐变得微弱,很快电梯里只留下缆绳摩擦滑轮的闷响以及细不可闻的水滴声。
直到电梯的门沉稳的打开,打破了这寂静。
“这么可爱,不适合做杀手。” 埃尔斯•唐推开了已经没有气息的的女人,。
一柄匕首直插心房,血在胸前开出艳丽的花,映衬着女人苍白的脸和死不瞑目的双眼,刺眼的嘲讽着。
“我不记得,公司准许女人留这么长的头发……”话语淹没在随后踏进电梯里的的保镖的脚步声中。
想在电梯里靠一柄匕首杀了他,不知是对方是太自信,还是为了试探。无论是哪一种埃尔斯•唐都觉得可笑之极,困兽之斗,只不过是为了增加观赏者的闲趣罢了。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刺杀他的那个女人显然是受过严格地训练。要培养这样的杀手,花费可不小,能做到组织的屈指可数,除掉那些家伙只是时间的问题。
只是……埃尔斯•唐厌恶的盯着自己的右手,姆指上沾染了女人的鲜血。
厌恶的感觉油然而起,地板上,女人的尸体安静的躺着,血液缓慢的自身下涌了出来,血腥弥漫。是保镖们来不及处理的脏乱。
“穆,剩下的交给你了。”玩够了涉猎游戏,没兴趣看怎么处理善后,埃尔斯•唐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他忠心的秘书,走进距离电梯最近的洗手间,有洁癖的他实在无法忍受手上沾上一点东西,何况还是肮脏的女人的血液。
门开,门关,隔绝了门外的吵闹;随之代替的是洗手间内阁里传来的不协调的闷响;埃尔斯•唐站在原地听了一下,辨别了声音的源头。随即走近洗漱台,打开水龙头,完全不介意水流的声音被里面的人听到,更好像是宣告般慢慢的洗着手。
内阁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,里面的人似乎对于外面的动静并没有注意,或者完全不介意外面的事情。
感觉到人并不介意外面的声音,埃尔斯•唐也懒得在表示什么,优雅地擦干双手,准备离开。
“碰!”猛地内阁的门被撞开,一个带血的肥大身躯,直滚到埃尔斯•唐脚边。
“救……”杀猪般的嚎叫自那团肉上嚷出,在看到救星长相那一瞬间,噶然而止。憋不出一个字,那张青红乌紫精彩的不得了的脸,惊吓的变得惨白。
半晌,终于自那张变形的嘴里挤出两个变调的字“……表……表哥。”
“……”
埃尔斯•唐慢了半拍低下头,脸上没有任何变化,盯着地上那团“东西”,像在研究那是什么。没有恼怒、没有厌恶。但在笼罩在视线下的肉团已经开始瑟瑟发抖,无法抑制的恐惧随着颤抖溢出身体。
“……唐洵……”虽然用询问的语调念出名字,平淡的语气却好像带着满满的轻蔑。埃尔斯•唐向后退出半步,避开唐洵额头低落的血,“怎么弄成这样。”
“怎么……找到帮手了?”桀骜不驯的声音懒懒飘出,“呵,肥猪,想调戏谁现看清自己配不配,有帮手怎样?我一样扁。”
……猎豹,就像猎豹一样。
埃尔斯•唐循着声音抬头,看到的就是一双美丽的棕色。呼吸间却散发着致命的威胁,就像猎豹的眼睛,收寻着猎物;孤傲而危险,却叫人甘愿沉醉。
只一瞬间,已经引得血液沸腾。
埃尔斯•唐!
当黑看清站在眼前的人时就暗自的吃了一惊,他是听人说过眼前这个人的事情:他的完美,他的强大,他的霸气;神一般的男人。埃尔斯•唐早已定义为他们这种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。
但是,对于黑来说“埃尔斯•唐”不过是一个名字,毕竟他们的世界相差太远,如果说埃尔斯•唐是帝国的国王,那黑不过是遥望皇城的侍卫长。
生存在同一片天底下,却是两个世界的人,不意外的话从出生开始到死亡,他们永远没有可能有交集;他不屑于注意他,他没有必要注意他。
可是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人,站在了黑的面前;与传闻不同,看不到霸主特有煞气,俊美的外表搭配漫不经心的表情,眼神看来也是很温和的。取其说是黑帮的老大,感觉上更像是个漂亮的模特……
只是本能的战栗,提醒着黑,眼前的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。黑有种感觉,那个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,一定隐藏着一个比魔鬼还要恐怖的灵魂。
“……埃尔斯•唐”身体在第一个字发音的时候就做好了备战准备,握紧的手止不住身体的战栗。
血液里好战的本能在无形的压迫感下,兴奋地叫嚣。想要撕碎眼前人伪装的皮囊,拖出骨髓里的残暴;只有将他打倒,才能平息心里的恐惧和不适。
“唐洵……找人给你包扎一下……” 埃尔斯.唐无视黑语气里的挑衅,说话间换上了玩味的表情,“这里需要安静。”
“是……是。”匍匐在地的人四肢并用的爬出洗手间。
短暂的时间,门外依旧吵闹,门内已经安静。
“唐洵再蠢的像猪,他毕竟是唐家的人,你把他打成那样不是丢了整个唐家的脸吗……氏族里那些老顽固们可不会容忍一点点的侮辱……为什么要和惹不起的作对呢?”
没想到埃尔斯•唐开口说的是这样的话,口气实在是……像在对任性的宠物一般,玩味、轻蔑的不由让人感到恼火。
“关你什么事?怎么,要修理我吗?”黑咬牙切齿的说道,“要打就动手。”
“动手?为什么?”埃尔斯•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,愉快地笑开了。
“不为你的表弟报仇吗?或唐家挣回面子……”
“管他们做什么,那些老头子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气死了才好,”说着埃尔斯•唐愉快地靠近了黑,“如果真是这样,我也会好好的感谢你一下……你说什么样的奖励比较好呢?”
“呵,身为老大的你什么没有,干嘛和我们这些玩命的小弟要奖励?”黑笑着向前走了一步,不甘示弱地盯着埃尔斯。
“有些东西如果不经过主人的同意,肆意剥夺可不是绅士的作风啊。” 埃尔斯摇头说道。
他扫视着黑,和刚才看向别人的眼光有些不同。但是从没有和埃尔斯有过接触的黑并不了解,如果他知道,也许他也不会去挑衅埃尔斯了。
“哦?绅士的作风吗?唐家也不只是像那样的人啊。”黑嘲笑着,无疑告诉他即使再怎么样,埃尔斯和被他打出去的猪都留着同样的鲜血。
“可别把我和那头猪相提并论,” 埃尔斯不介意的说,“比起我的血统,我可爱的朋友,我们应该讨论的是你给我的奖励。”
但是,示弱也并不是黑的作风,他挑高眉毛说:“你要什么?真没想到绅士的唐先生这么执着一个小小的奖励。”
埃尔斯看着这个向他挥舞爪牙的人不自觉的笑出声:“呵呵,有何不可?如果我说……我把你算在我想要的东西里面,你怎么说?”
“我?”黑奇怪的说,“唐家的人都喜欢男人吗?呵呵……可惜我是很贵的。”
“哦?你想要多少钱?”
“那东西谁喜欢,我知道你也多的可以砸死人了,要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黑挑衅地抓住埃尔斯的衣领,凑近他的脸。
“虽然都是你的狗,比起做你的观赏犬;做一条能够撕咬猎物的猎狗,不是更好吗?”
埃尔斯并不意外的笑了笑,也不打算撑开黑的手,然后就势抱住他的腰:“可是……我身边的猎狗已经足够多了,唯独少了一条观赏犬。”
“抱歉……我可不是学习摇尾巴的料。”
黑一把推来眼前的人,将手插进裤袋里,斜眼看了下埃尔斯,摆摆门外厕所外面走去。
“你想要什么位置?” 埃尔斯好整以暇地抱著双手说。
“这次变成拉拢我了?”黑头也不回的说,“也许你想把东区的位置给我做一下。”
“提议不从……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不是疑问,完全是陈述的语气。
黑握住洗手间的门把手,转头看了眼埃尔斯,左手摊开,做了个手势。
很重要吗?
很重要哦。
埃尔斯礼貌地示意,仿佛他面对的是名门佳丽,将他的风度完美地展示。只可惜接收这种态度的人并没有多好的风度。
咔。
门不算温柔地合上,空间里只是独自留下了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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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袖展。臨風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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